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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羡洗了澡吹了头发,又为这条吊坠重新更衣,裙摆旋转着飘向应如晦的房间。
“当当当当——”
她为自己的出场配了音效,不知有没有惊艳到她爸,反而是他倚在床头的样子看得她想骂人。
刚出浴是人最好看的时候,何况应羡的挑剔在他的脸上从来不起作用。
应如晦驻颜有方,三十七岁还是一张美丽画皮,不知道他一顿吃几个童男女才吃得出这种好颜色。热气将他寡淡唇色也蒸红几分,暖光衬得他人不那么清肃,多了点富有人味的懒散。
应羡扑上床,膝行去他身前,拎起胸前小小的吊坠悬在他眼前:“好看吗?”
应如晦眯起眼睛:“哪来的东西?”
装你个头。
应羡扯过来:“垃圾桶捡的。”
“那也敢戴。”
“你管我呢?”
应羡真想喂他点真言药水,直说我很想你这是你的礼物会死吗。
她居高临下睨他:“你现在就是在不高兴。”而且是冲着她来的,不然为什么他给她的礼物要兰秘书转交。
“所以呢?”应如晦抬眼看她:“你要做点什么让我开心的事吗。”
应羡咧嘴露出枚虎牙:“我妈是因为你不会好好说话才跟你离婚的吗。”
应如晦竟然伸手弹了下她脑门:“知道你还学。”
应羡真的生气了,她捂着额头,屁股挪到床边,一只脚在地上乱晃探寻她的拖鞋:“你要是明天还这样就别跟我一桌吃饭了,自己去外面找地方待着去。”
刚支起一条腿,她便惊呼出声,身子重又倒回床上,陷进柔软织物之中。应如晦将她拦腰搂回来,长臂一横锁住她。应羡新做的指甲第一个便宜了他,在他小臂划出几道白痕。
应羡身子乱动,挣不开他,愤愤道:“你真烦人。”半个月不见,一回来就跟她生气,还不说清楚为什么。
他嗯了一声,点头应下她的指责,那头湿发只是无济于事的拿毛巾一擦,发梢上水珠一颗一颗,连成一线砸在她唇上,又被她吃进嘴里。
应羡呸呸两口,懒得跟这种不长嘴的男人多费口舌:“去把你头发吹了。”
“困,不想吹。”
他埋头在枕头里,懒洋洋地说,这副无赖样子不怎么多见,应羡一边新奇,一边催他:“不行,水都滴到我身上了。”
“嘘。”
他抬起手,一根手指贴在她唇上,“睡吧。”
应羡看他看看自己:“就这样睡?”
应如晦放开她:“你回去。”
“不要。”她又搬着他的胳膊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她十二岁时和应如晦分了房,最开始的几个月她死缠烂打想要回到那张两人的床上,声称只有在那张床上她才睡得着。于是应如晦很干脆将那张床搬进她的房间,应羡找不到其他理由,慢慢也习惯了一个人睡觉。
今晚情况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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