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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一旁听着这两个大夫说话,心里已经不存期望了,这病怕是治不好,他怕是要死了。
未曾想,还有转机的时候。
青年感激的流泪道:“大夫,我信你,我信你……”
许黟抽了一张手绢,让他擦一下眼泪鼻涕:“要是信我,义诊堂结束后,你服完药就来南街石井巷找我,我会再为你继续诊治。”
与青年说完,在旁陷入思绎的吴关山眼睛越来越亮,他拉着许黟,兴奋道:“这药方可行!夏枯草能清肝散结,金银花可解热病和毒疮,蒲公英亦能散热排毒,这三味药材合在一起,确实能缓解瘰疬。”
他心绪浮动,许黟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药方的,可行度太高了。
不愧是后生可畏呀……
吴关山感叹完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就在刚才,许黟把那病人揽了下来。
他顺势道:“不如,我也参与其中?”对上许黟困惑的眼神,吴关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,“我亦想知道这病多久能治好,要是许大夫容肯,请允我也在旁一观,可否呢?”
许黟想了想,觉得这事涉及到的问题不大,便同意了。
接下来,许黟就为这青年写下三妙散。
得了药方,青年再度感动得涕零,他用袖子擦着眼泪,跟着阿旭去取药了。
许黟给他开了十剂,需要用酒同水煎,这酒要清酒,酒肆里最便宜的散酒就可以。
打一角酒,便足够青年提着回去煎服十回。
散酒虽便宜,但许黟还是问他可有银钱买。
青年赶紧点头说他有钱的,就是不多,只有几十文,不过他可以当闲汉,帮大户人家送东西。
许黟知晓他没有这方面的困难后,就让他回去好好服药,等药服完,再来寻他。
后面的病人,就没有这般问题了。
天气冷,受寒的病人不少,排队等看病的人里有老有小,许黟给他们看完,再念给旁侧的小厮。
小厮一面听一面记下他的话,看病的效率都高了起来。
不到两个时辰,剩下的病人都看完了。
此时还没到酉时,然而冬日昼短夜长,天边微暗,领粥的平民也渐渐少了下来。
很快,就没有新的人来领粥了。
众人忙了一天,歇停后,便觉得累得不行。
邢岳森派了阿目过来说话,让许黟和吴关山先回去。
许黟弹了弹衣袍,对着阿锦道:“刘伯呢?”
阿锦乖巧回答:“刘伯在城隍庙街道外头等着了,郎君,我们是要回去了吗?”
“嗯。”许黟颔首。
阿旭和阿锦得了话,立马快速地将今日带过来的行囊收拾好。
而后,他们看向放置在脚底处的木盆,里面有几张使用过的手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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