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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淮冷着眉眼看过去,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没有丝毫停顿的重复道:“快些,她现在状态很不好。”
怪医自讨没趣的哼了一声,声音很洪亮的喊他:“把病人带进房里去。”
容淮又小心翼翼的将昏昏沉沉的姜听白抱了起来送进房里。
古往今来大夫看病都是不怎么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杵着的,因此他挥了挥手,很不耐烦的赶容淮出去。
“你又不是医修,在这里杵着做什么,外边等着吧,等会我就让这姑娘活蹦乱跳的出来。”
容淮这个时候心魔入体,因此状态很不好,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脾气比平时恶劣太多,但他闻言皱了皱眉,还是依言出去了。
没成想只过了一会,怪医便捋着胡子出来了。
他有点讪讪的,兴许是觉得面子过不去,说之前先声明了一句:“……你先不要着急。”
一般人看病,如果大夫不急着治人,反而是跑出来跟陪同的家属聊天,开头还是安抚情绪之类的话,那一半紧跟着的就是“没救了,等死吧”。
容淮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于是他眼神很明显冷了下来:“…很严重吗?”
“……也不是非常严重。”
怪医看着他的神情,只感觉自己下一句说得不对容淮就要拔刀了,只好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玉瓶里翻出一颗清心丸递给他,示意他先吃下去。
眼看着容淮默了默,还是勉强接过去吃了,他这才安下心来,示意容淮跟自己进房里来。
穿着白裙的姑娘仍然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。
容淮略停了停,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裳,蹲在榻边用外裳将她严严实实盖好。
“你将她左臂的袖子挽起来,看一看。”
怪医在后边说道。
他皱起眉,依言将她的衣袖挽了起来。
“这是……?”
玉白手臂上一条红线,极为刺眼,容淮一怔,倏然想起前几日她无意中未说完的那半句话。
……是他的错,没有及早发现她身体出了问题。
容淮勉强压着心中汹涌喷薄的杂乱负面情绪,声音很冷静的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南陵的玩意儿。”
“蛊?”
“不是蛊。”怪医走过来,“是咒。”
怪医给他解释道:“南陵的那群邪修几百年折腾下来,也折腾出一些成果。蛊如今除了恶蛊,也出了不少能拔除寒气,疗养真修的所谓善蛊。路子虽然野了些,但用的对了也确实能救人。”
“但咒不一样,咒便只有恶咒。这姑娘中的是凶名在外的往生咒,发作起来凶险霸道,一发作起来按理说是没几天好活了……但是!”
他一骨碌说的顺畅,眼见着容淮面色有异才急忙打了个转弯,差点咬掉自己舌头:“但是,这位姑娘情况有些特殊。”
怪医说到这里也皱起眉来:“我现在还不能判断,到底是给她下咒的那人功力不纯,还是有人给她用了什么法子缓解,她体内的往生咒的咒力仅有一半,眼下倒并没有十分紧迫的性命之虞。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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