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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环节结束，评委们进入内部讨论。

我们和启衍团队分别留在会议室两侧等待。

段钟衍坐在对面，脸色依旧难看，他几次将目光投向我，复杂难辨。

有震惊，有愤怒，或许还有一丝被欺骗的痛楚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种棋差一着的颓败。

我不期待一个中央空调来之晚矣的悔过真心。

只有当失去最核心的利益，才能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楚。

丧子之痛，大约也只有这样才能消弭几分。

苏晓白一直低着头，手指紧紧绞在一起。

顾野给我倒了杯水，低声说：“姐姐，稳了。”

十五分钟后，评委们重新入场。

赵哲走到前面，目光扫过我们双方。

“经过综合评议，”他开口，声音平稳，“科翔本次项目的合作方是——”
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
“月华科技。”

掌声响起，我站起身，与赵哲握手，与其他评委致意。

动作从容，笑容得体。

眼角的余光里，段钟衍猛地站起身。

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。他什么也没说，转身大步离开了会议室，背影僵硬。

苏晓白慌乱地看了我一眼，抱起文件追了出去。

顾野在我身边，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，低声道：“恭喜，向总。”

我微微颔首，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祝贺，心里却异常平静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