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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幼素心疼他这样,轻轻道:“外头冷,你就上来陪我睡一会儿,不是还有大姐认识的那些护卫么,我想暂且不会有事。”说著她想起什么,浅浅一笑,掀开被子解了自己中衣,隔著兜肚摸了摸仍旧平坦的小腹,对柴南石道:“我方才就想看看,肚子到底有没有变化,现在看来还是月份太轻,没什么感觉。”
柴南石上前去替她重新披好了外衣,大手却也在兜肚上摸了摸,然后不由伸了进去,温热的骨节轻轻触摸平坦光滑的腹部。
他嗓音低磁,俯眼看她:“我觉得有些不同。”
“什么?”
“……更软了。”
手上略显粗糙的茧来回摩擦著自己肚子,有点痒,但他的手总是热热的,很舒服。
他还是陪著她躺了会儿,从背后搂著她,又把她的脚紧紧夹住暖著。
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,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后她睡得很沉,第二日天大亮了才醒,被窝里暖烘烘的,身边的人早就不在,被角却给她掖得紧紧的。
程幼素穿了炕边大姐给她准备好的衣裳,头重脚轻地出去,睡昏头了,还梦到了地动时的情景,脑袋有些累。
院里只剩大姐和含章,程韵若给她盛了鸡汤粥,道:“早上代鹤和妹夫回去说取些日用东西,估计快过来了。”
程幼素本来胃口不太好,只是非常口渴,这会儿一鼓作气吃了两碗粥,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程韵若笑道:“我那会儿怀含章的时候,也是个懵的,头几个月每日都在盼著肚子怎么还不大起来,等真正长大起来了,又嫌十足不便,走路都费力。”
程幼素看了眼含章,感觉几日不见他是不是又长高了些,轻快道:“小孩子长得真快,转眼含章也要成哥哥了,不过不知我肚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。”
“男孩女孩都好,我想是个妹妹就不错,含章可以护著妹妹。”程韵若又问,“妹夫是喜男喜女?”
程幼素笑了笑:“不知道,不过我们这么久了才怀上,柴大哥挺高兴,是儿子女儿在他心里都差不多吧。”
两人闲聊著,昨日地动带来的惊惧像是被知晓怀孕的喜事冲淡。
程幼素随意一偏头,瞧见外头有人影隐约徘徊,忠心谨慎的样子。
她想起那些护卫的事来,低了声音问:“大姐,那些到底是什么人?莫非真是你从前家里的老爷派遣寻过来的……”
程韵若定了定,看著含章回屋子去写字,眉间掠过些微惆怅,对她道:“素子,你知道我在京中做人家妾室,这本是些不上台面之事,只是……”
她缓缓将与蒋叙屏之间的事说清楚,见程幼素听进去了,又讲到如今来:“大人的意思是那休书他已烧了,让我重新回去,还说含章的事是他不曾考虑清楚,若我这回带著含章回府,大人会视如己出,只是名份上要改一下,对外说是从远戚家中收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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