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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夜里,又等到二人行房的日子,程妙萱只觉得兴致才刚刚开始,柳令就已经到了极限,匆匆泄出来,喘著气躺倒在床上。她失望地替他盖好被子,表面上还要体贴地伺候好他入睡,半夜里她实在是想了,使了点小伎俩想让柳令再起一回心思,结果柳令是有心,可无力再招架,那物细软地垂著是怎样都挺不起来半分。
程妙萱好声安慰著他,说不急,结果想办法弄了大半夜都不行,待到天亮了终于要疲乏失望地睡过去,哪知溪陵村突然有人急忙过来告诉她程家被偷了的消息,只好撑著性子赶回来。
瞿氏本就心头烦躁不安,想找人哭诉发泄自己的遭遇,看著程妙萱一回来就开始闹嘴,心里也不痛快,骂道:“你娘我的棺材本都没了!哪晓得你们三个娃都是不孝的,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下你们,一个也不养,当初跟著他爹一起去了才好……”
程妙萱抹著眼泪,见一向惯著自己的娘也给她气受,心里委屈得不得了,顶嘴道:“那块金锭子有什么了不起的!也值得娘你在这儿说我!娘,你别忘了,她程幼素不是家里亲生的,压根没有资格在这儿惹我!你要是缺棺材本了,我这些都给你就是!”
说著,她气轰轰把自己头上戴著的金簪子一拔,扔在瞿氏炕上。
瞿氏连忙把那簪子捡来珍惜放在手上吹了吹灰,道:“小不醒事的!这金子你也能随便乱丢?”说罢动作好像牵扯到了脑壳上的伤口,顿时就喊起痛来。
程妙萱没法,只能又喊自己带来的仆从去请郎中,却没留意到瞿氏立马将那簪子偷掖在了被子底下,捂著脑袋眼神左右瞟了瞟,继续皱著眉痛苦呻吟。
程幼素也进屋照看瞿氏,轻轻揭开止血布瞧渗出血了没,让柴大哥一个人在堂屋里喝茶歇著。
厨屋里的粥煮好了,她又张罗著扶起瞿氏吃饭,程妙萱忙活了一小阵就觉得太累,来到堂屋坐著不管了,指使仆人给她捏肩按摩。
和那野汉子分别坐在堂屋两头,纵使隔得远也怪怪的,不过这可是自己家,程妙萱坐过来本就想故意挑衅他,朝那边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柴南石坐在挨近瞿氏屋子的椅上自顾自喝茶,注意著程幼素那边的动静,像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,麦色挺拔的面庞上目光淡漠。
她也高傲斜眼转了头,高声吩咐下人按肩的力道沉一点。
可按著按著,程妙萱忍不住又朝那头瞟了一眼,那个身影著实有存在感,看他连坐在椅上也显得身高腿长、双肩魁实,心里突然觉得,这野人长得还挺有个男人样子的。
更有些一般男人及不上的味道。
在她印象里,他分明就是个深林野人,面上胡渣拉碴,浑身穿得破旧粗鄙、脏兮兮的,身份上跟她这种村里小人家的女子也比不上,压根不值得她正眼相待,从前竟没留意到,他是个面相不凡、有些英俊的男人。
更别说身形尤其高大精壮,穿著粗糙的衣裳,肩膀胳膊上都紧绷著,看著分外健硕有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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