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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章雨幕下的第一次牵手（第1页）

——14:00——

天气预报说，今天午后有暴雨。

李栖迟出门时没带伞，只把速写本塞进防水袋，手里攥着两张刚在打印店洗好的照片：一张是夏知许在剧本杀里被“放逐”时笑到弯腰的背影，一张是许其琛低头写字时睫毛落在眼镜片上的剪影。

他想把照片亲手交给他们，然后说一句“谢谢，还有……对不起”。

天是铅灰色的，像一张被揉皱的锡纸。

风把香樟的叶子吹得翻起银白色的背面，空气里带着潮腥的甜味。

李栖迟把渔夫帽压得很低，耳机里循环着白噪音，试图盖住越来越乱的心跳。

——14:25——

旧图书馆后巷。

夏知许蹲在地上喂流浪猫，卫衣帽子被风掀起，露出后脑软软的短发。

听见脚步声，他回头，海盐味混着雨前泥土味一起涌过来。

“小朋友？”

李栖迟脚步一顿，把照片递过去：“给你。”

夏知许接过，指尖在照片边缘的锯齿纹路上停了两秒，然后笑：“拍得挺帅。”
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来，“那天……你说的话，我还记得。”

李栖迟耳尖红了，舌头像被猫叼走，只能低头看脚尖。

夏知许没逼他，把猫条塞回口袋，抬手揉了揉他的发旋：“要下雨了，带伞了吗？”

李栖迟摇头。

夏知许“啧”了一声，把卫衣脱下来，兜头罩在他脑袋上：“先挡一挡。”

卫衣带着l温，混着海盐味和一点点猫的奶腥。

李栖迟被裹得只剩一双眼睛，心跳得快要破表。

——14:40——

雨点开始砸下来，先是试探性地滴两滴，接着连成线。

旧图书馆屋檐窄，两人被迫贴得很近。

夏知许的肩膀蹭到李栖迟的耳朵，声音混着雨声：“栖迟，我……”

“我”字后面的话被雷声吞掉。

一道闪电劈下来，白光里，李栖迟看见夏知许垂在身侧的手，指节被冻得发红。

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，指尖碰到对方的指背，像被静电蛰了一下。

夏知许反手握住他，掌心干燥，虎口有薄薄的茧。

这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