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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车，我和顾清年紧握的手没有松开。

「去哪？」

顾清年开口，声音比平时低哑许多。

「离开这里就行。」

他没再多问，车子最终停在了江边。

我们并肩靠在车头，望着对岸的万家灯火。

「初初姐。」

顾清年忽然开口，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。

「刚才」

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词句，耳根在昏暗中又泛起一点红。

「不算。」

「什么不算？」

我偏头看他。

江风吹乱了他的额发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带着点少年忐忑的眼睛。

「就」
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「那个吻被打断了。」

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，又迅速移开，声音低下去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固执。

「不算数。」

我愣了一下。

随即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来。

有点好笑，又有点心软。

「那你想怎么算？」

我故意逗他。

顾清年猛地转过头，一手撑在我身侧的车盖上，另一只手抬起。

指腹轻轻擦过我的下唇，动作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重。

「这样算。」

他低语，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上来。

我的手攀上他的肩膀，指尖陷入他结实紧绷的肌肉纹理。

心跳声在寂静的江边格外清晰，分不清是他的，还是我的。

良久，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一点距离，额头抵着我的额头，呼吸急促而灼热，喷洒在我脸上。

「现在。」

他声音沙哑，带着得逞的笑意和一种宣告般的笃定。

「算数了。」

我没说话，只是抬手，指尖轻轻划过他滚烫的耳廓，感受着他身体瞬间的紧绷。

江风浩荡，吹不散这方寸之间的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