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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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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物的作用让我意识模糊，

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，内心最深的恐惧再次苏醒。

我意识不清地挣扎着，拼命想要逃离他的禁锢。

“叔叔……张叔叔，求你不要……”

“我不要给你跳舞，你……滚开！”

“妈妈，妈妈救救我！”

池野的手陡然收紧，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。

来不及抚上他的脸，我便彻底陷入了昏迷。

记忆深处的梦境纷至沓来。

那是池野南下打工的一个月后。

一个普通的星期四。

妈妈照例去买肉包饺子，想要给我过生日。

屠户张卖肉的摊子前，几个男人叼着烟。

他们用黏腻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妈妈。

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
其中夹杂着还是“要骚一身孝”、“这种新寡妇最够味儿”的污言秽语。

妈妈隐忍着，只为了避开流言，每天只能绕远路去买菜。

谣言像雪片一样砸向我和妈妈。

男人们骚扰她，女人们妒忌她。

而我，也被学校称为是“骚货的女儿”。

甚至有男生公然恶意问我，听说你妈妈出去卖了，一次多少钱？

我想要大声反驳，却遭到了集体的霸凌。

最终，平息这一切的，是池野的养父，屠户张。

他是坊间著名的“老实人”，因为赌博和贫穷，一辈子没娶到媳妇儿。

当年就是他把池野从垃圾桶捡回来，想让池野给自己养老。

人人都说他收养池野，心地善良。

他每天乐呵呵提着肉上门“照顾”我们，露出老实憨厚的笑容。

一开始，我也以为他是好人。

他驱散了那些骚扰妈妈的人，让我们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。

妈妈脸上，也渐渐有了笑容。

最终，似乎是怕我在学校继续遭受流言蜚语，他们还是领了证。

我以为，生活终于要对我和妈妈仁慈一次了。

刚开始一切都很好。

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我洗澡时，总觉得窗外有黑影晃动。

追出去后，发现家里的旧手机被遗落在窗台，镜头正对着淋浴间。

屠户张会在妈妈转身去厨房时，强行把我按坐在他腿上。

嘴里说着“小孩子坐这里暖和”，那力道却箍得我生疼。

他会“不经意”地看向我穿着睡裙的身体。

目光停留在内衣肩带的痕迹上，久久不移开。

我害怕，浑身发抖，像坠入冰窖。

我不敢告诉妈妈，怕打碎她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平静。

我把自己缩在角落，默默承受着那令人作呕的窥探和触碰。

我一遍遍给南下的池野写信。

我说我考上了大学，请他快些来接我。

我要再给他跳一次《金风玉露》。

我可以报一所南方的大学。

我们一起离开家，继续上学，兼职打工。

我们还年轻，有手有脚，怎么都能活下去的。

当天晚上，也就是池野坐上火车的归家的那天。

家人摆好饭菜，却迟迟不见池野的身影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