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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瞧了一眼,以为姑娘睡着了,便走了。”
这私自出府的事做得多了,便也没有往日那般提心吊胆了,宁芙换好里衣,便坐在书桌写起信来,用的是宗肆给她的隐形墨水,连夜让人给傅嘉卉送去。
要玉芙蓉的解药,虽比她想象中简单,可她也清楚,慕若恒这也是在试探她,看这解药会被用在何处,以此来推断她背后之人。
这一夜,宁芙有些失眠了。
总是忍不住想,她重生的事,要真是和浮生梦这奇物有关,她身边能采到这物的,似乎只有宗肆,只是按照他们之间的感情,他不见得能为她做出这种事。
除非是有人以天大的利益与他交换。
这一夜的失眠,让宁芙起晚了些,
众人心里难免都认同。
就连宁芙,这几年以来,也是受过谢茹宜帮助的,比如课业未跟上这事,也是谢茹宜将笔记借给她的。
虽是举手之劳,可对谁都这般,那就很难得了。
“今日若有照顾不周之处,还望大家体谅。”谢茹宜带着歉意道。
却说今日来庆国公府的女君,遍布各个年龄段,过了二十的,有很多宁芙甚至都不认识,可与谢茹宜关系却极好,可见其人脉之广。
来的这些客人,谢茹宜也并未怠慢谁,一个个寒暄过去。
走到宁芙面前时,谢茹宜却是顿了一会儿。
“谢姐姐,祝你日后一切顺利。”宁芙真心道。这出了学堂,尤其是嫁了人,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,只有各府操办大事,才能见上一面。
谢茹宜愣了片刻,然后笑起来:“多谢宁妹妹,我还以为宁妹妹”
她的话并未说下去。
宁芙看了看她,她与谢茹宜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多好,可佩服又是另一回事:“谢姐姐一直是我的榜样。”
谢茹宜的笑意便真诚了几分,未再多言,去了程霜那。
程霜嘴上应付着,心里却难受到了极点。
总觉得谢茹宜虽和气,心里却是带着优越感的,程霜以为,她是知道没有人,能从她身边抢走她看重的夫婿,是以对谁都宽容。
而宗肆要是看上了别人,她肯定就做不到这样了。
谢茹宜自然也看出了程霜的心思,只是并未点破,即便程霜再喜欢宗肆,却也改变不了什么,她的家室也不会给她的亲事带来转机,很多事情,都是命中注定了的。
谢茹宜有几分怜悯她,身处官家的女子,最要不得的,便是太盲目的喜欢一个人,便是喜欢,也得为家族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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