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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兵退伍的时候,院子里的树叶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落光,地上铺了厚厚一层,风吹树叶沙沙响,莫不是对老兵们的淳淳留恋?
整个中队到处充满了心灵的倾诉,和不舍的哭泣。相拥之间,分别近在咫尺。
三天之内,老兵基本上都已经离队完毕,整个中队,显得有几分凄凉和冷清。每天集合的人数,也足足少了将近一半,老兵们的身影,已经永远
地留在记忆当中,从此中队里不再有他们矫健的身影,和喋喋不休的唠叨。
部队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:老兵复员,新兵过年。
其本意是老兵走了,新兵也正式走进了。将那两杆钢枪在肩章上缀钉好的一刹那,像是一份重重的责任,压在肩上。
不知不觉间,我发现周围的战友,和大部分领导,已经不再拿那种鄙视的目光看我,我终于成功地摘掉了头上那顶‘第一混混’的紧箍咒。
这一天,来之不易啊。
然而,那少校的一番话,却始终萦绕在我耳边,挥之不去。
时间一天一天过去,我的命运,却还是个未知数。但是在中队的日子里,我并没有丝毫的临时观念,无论是站岗还是训练,劳动还是打扫卫生,
作为一名新提的分队骨干,我都是抢在前,干在先。当然,我干这些并非是为了得到领导的认可,我只是想践行一下自己的本职。
那些跟我同一年度的新转士官们,也跟我一样干劲十足。虽然转了士官,但没人敢松懈。因为接下来还要面临更多的机遇,谁都想把握住。
比如说:考学、入党、立功。等等。
我当然也想考学,也想入党。尽管,一切看起来还是显得那么遥远。
然而一件相当意外的事情,却还是毫无征兆地发生了。
那是今年的第二场雪,比上一场雪来的稍猛了一些。
我穿着军大衣在围墙外的12号哨站岗,冷风从各个角度往衣服里钻,没一会儿工夫,便手脚冰凉,两腿发抖。
雪越下越大,棉帽上的雪花迅速积压成片,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。
短短的半个小时,雪的积压已经达到了二三十厘米。
但是在没有接到领班员或者值班干部的通知之前,哪怕是天上下刀子,也不允许私自进岗楼躲避。我眼睛的余光已经发现,其它的围墙哨兵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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