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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“晚晚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！”他抬起头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“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，忽视你们母女！”

“现在知道错了？”我冷笑，“当我告诉你小姨在害我们的时候，你是怎么做的？”

爸爸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打了我，骂我嫉妒，说我诅咒小姨。”

我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你让小姨用那个镜子吸我的生命力，说是为了让我放松。”

“我不知道那个镜子……”

我突然提高了音量，“你看到我和妈妈一天比一天虚弱，你看到小姨越来越年轻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？”

在场的亲戚们也开始小声议论。

“建军这次确实过分了。”

“为了个小姨子，把自己老婆女儿都不当回事。”

“玉梅死了活该，可秀芳和晚晚多无辜。”

我爸脸色更加难看，但还想辩解。

“我以为她真的只是年轻，我以为……”

“建军，你以为我傻吗？”妈妈走到我身边。

“我每天对着镜子，看着自己一天比一天老，我会不知道原因？”

“秀芳，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玉梅在害我，但我不敢说。”

“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，只会觉得我在嫉妒她。”

“我一直在等你发现，等你保护我。”

眼泪顺着妈妈的脸颊流下来，“可你从来没有。”

“你只会夸她美，夸她年轻，夸她善良。”

妈妈擦了擦眼泪，“甚至当女儿快要死的时候，你还在帮她。”

爸爸想要站起来，但腿软得厉害。

我扶着妈妈，准备离开。

“晚晚，你要去哪里？”爸爸急了，“你们不能走，这是我们的家！”

我回头看着他，“你觉得这里还是家吗？”

“当然是！我们是一家人，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？”

“一家人？”我指着地上小姨的尸体，“你把她当成什么？”

“她是你小姨，是客人……”

“客人？”我走回去，蹲在他面前，“爸，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什么吗？”

爸爸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
“我听到你叫她玉梅宝贝，听到你说要娶她。”

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，“你还说，等我和妈妈死了，你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”

现场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爸。

“这…这不可能……”有亲戚小声嘀咕。

“建军，你怎么能这样？”

“秀芳还活着呢，你就想着续弦？”

我爸的脸涨得通红，想要解释什么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因为我说的是真的。

“所以你明白了吗？”我站起身，“在你心里，我和妈妈早就是死人了。”

“我的爸爸早就死了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死在他选择小姨而不是我们的那一天。”

妈妈点了点头，眼中已经没有了眷恋。"}